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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预警，自行体会吧_(:зゝ∠)_

（十二）

陆小凤和花满楼心中一惊，听这声音，赫然竟是黄姑娘！

二人从内室出去，便果见黄姑娘推了门进来。陆小凤观她面色红润，行动轻巧，全然不似罹患绝症之人，心中已有了一番忖度。

花满楼先道：“黄姑娘，你既可以自己找到这里，何苦又要骗我们二人来？”

陆小凤却神情严肃地问了另一个问题：“我们为何不能走？”

黄姓女子身形单薄，立在门口却隐隐有一夫当关之势。她没有理会花满楼的问题，一双凤眸中波澜横生，目光直逼陆小凤而来，气势汹汹，却又好似隐隐说着不忍与怜惜。那情绪不躲不藏，却因为太过复杂，反而叫人看不出究竟。

陆小凤现在才觉得，这女子易了容的面孔平凡无奇，那双眼睛却光华难掩。而且那双眼睛，从前分明不曾见过，却仿佛日日都见着般熟悉。他的心被这道复杂的目光搅乱了，只想听听这目光的主人会给出怎样的解释。

黄姑娘这才开了口，但不肯正面回应陆小凤的质问：“倒是我高估了你对花满楼的心意，守着治好花满楼眼疾的唯一机会，你竟连区区内力都舍不得拿出来。说什么生死知己，真是可笑，到头来还是只求自保罢了。‘人生似鸟同林宿，大限来时各自飞。’我本以为你会与旁人不同，却不想古人终究不曾欺我。”

陆小凤闻言自然大恸，他本就仍在意着这一点，此刻更加不会解释。

花满楼却怒意难平，他岂肯叫陆小凤担了这等委屈：“敢问姑娘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？我二人之间是什么情有什么怨，都是家事，就不劳外人操心了。我们相携过怎样的生死，亦不需要向姑娘汇报！”

黄姑娘将嘴角提了一提，笑意不达眼底，看来只觉得凄凉。

“你说得对，我也只能落得个‘外人’的立场罢了。”她看了花满楼一眼，又将目光挪回来，“只是小……陆公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？”

陆小凤垂了眸沉默不语，花满楼却知道他此刻一定已陷入无底洞般的挣扎。

他果断握住陆小凤的手，面向黄姑娘，语气有些强硬：“不必再考虑了，我若不同意，谁也不能把他留下。”

黄姑娘却自嘲般大笑起来：“也罢，终究是我对他不起，这债大不了来生再还。不过这林子，他也终究是出不去了。既然花公子不同意，不如我们各凭本事。”

花满楼神色一凌：“你想怎么打？”

陆小凤连忙扯住他：“花满楼！”

花满楼摘下他的手，平静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带你回去。”

陆小凤却更加担心起来：“你当真要同她打？”

花满楼神情冷下来：“你是担心我，还是担心她？”

“我……”陆小凤竟没有一口喊出答案。

花满楼何其聪敏，他已从这片刻的犹豫里猜到了答案。

但他只是更加平静道：“不用说了，等我回来。”

不等话音落下，花满楼已振起双臂飞掠出去，稳稳落在了屋外的空地上。

黄姑娘已在那里等着了。

陆小凤和巫医前后追出去，便见两人相隔几丈远，还未出招，天地间已觉风云变色。

然而围绕着这一片空地的虽有变幻诡谲之气，却没有半点杀意。

花满楼身上从未有过杀气，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有，即便已到剑拔弩张的境地，他毕竟还是那个常怀悲悯之心的花满楼。令人奇怪的是，那黄姑娘话虽说得决绝，此刻竟也没有半点杀气。

“姑娘不用兵器？”

“花公子既不用，我也没道理用。”

花满楼闻言点点头：“姑娘先出招吧。”

黄姑娘这一回并不谦让了，只见她身形闪动如疾鹰扑鼠，横空只留一道残影，下一秒就出现在花满楼身前，出手直冲花满楼前庭而去。花满楼心中一惊，连忙后仰，一个扫袖将女子的出招化解，方才急退两步重新站定。

陆小凤暗自心惊，只道好快的功夫，竟比自己还要快出几分，心中不由地担心起花满楼来。

他走神的功夫，花满楼与那姑娘已又过了三招。黄姑娘使的不似中原功夫，身形变化诡异奇绝，常能将轻快的一招使出四两拨千斤之效。她手指如钩，虽不持寸铁，却能将内力凝于指尖，一双利爪堪比精钢。她出手只在花满楼耳鼻方寸间落点，眼看竟是要往咽喉处逼近。

花满楼一开始未曾想这姑娘会是如此劲敌，只好一连串的流云飞袖使出去，门外汉许会觉得这满眼衣袂翻飞煞是好看，他本人却着实应付地颇为狼狈。但此时连过数招，男子的体力已占上风，花满楼也渐渐看出了她的路数，局势开始扭转起来。

黄姑娘似乎也已觉察出自己的势弱，自知不宜作持久战，竟假作一招后迅疾蓄力，孤注一掷般向着花满楼咽喉处出手——

她的手停在了花满楼身前一寸处。

花满楼两指之间，正夹着那只精钢一般的利爪。

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似乎不相信有人可以挡住自己这飞矢般的一招。

花满楼笑了笑，松开手道：“陆小凤，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出师了。”

被点名的陆小凤却无心玩笑，他跳下来左右打量花满楼，确认没有发现任何一道伤口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他正要转身询问那姑娘是否无恙，却在回头时看见了她的眼神。

她的眼里原本是有光的，此刻那光熄灭了下去。

沉默了很久的巫医蹬着两只木腿走过来，在她身边站定，开口如同熟识：“早说了不必搞这么麻烦，你看你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么多，最终不还是全无用处。”

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小凤，又补了一句：“告诉他吧，该来的，躲不掉。”

那女子抬起头来，叹了口气：“我原是舍不得。”

巫医露出一分嘲讽：“舍不舍得，他都来了。他躲不掉的，正如你也不曾躲过一样。”

女子闻言无奈苦笑，将手抓到了面具边缘。

陆小凤只觉得心无缘无故地痛起来，他很紧张，却不知在紧张什么。

然后便听那女子缓慢而悲戚道：“凤儿，你可知道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有权利把你留下来，这个人便是我。”

陆小凤猝然向后踉跄了一步。

花满楼急忙扶住他：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陆小凤嘴唇颤抖，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。

他看见了面具后的那张脸。

那是一张风韵妇人的脸。

虽从不曾见过这张脸，但只需一眼，他便已洞悉了她的身份。

他不知道她的名字，但已在梦里，唤过她无数次了。

陆小凤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女人，声音细弱难察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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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OOM！ NPC+1

陆小凤到底是谁家的鸡，马上就能知道了。

下一章信息量爆炸多_(:_」∠)_ 也不能算多吧，应该说是emmm...BOOM！